有一种鸟

有一种鸟是永远也关不住的,不仅仅因为它的每片羽翼上都沾满了自由的光辉,更因为他在被关的时候得到了很多鸟儿的营救 ...

24/04/2011

【装聋作哑之58】东方早报:艾未未他究竟是谁?

作者:徐佳和

判定艾未未的身份是困难的。你可以说他是名人之后——诗人父亲艾青头上的光环未必受到缪斯女神的青睐也至少是时代的产物;你也可以说他是建筑设计师——成为国家体育馆鸟巢的中国顾问,“艾未未”三个字一夜之间被普通中国人知晓,但是正当这个光环熠熠生辉之时他在卡塞尔文献展的大草坪上竖起的巨大的门状装置却经不起微风轻拂轰然倒塌;你可以说他是艺术家——1979年他的作品参加了第一届“星星美展”,在2007年带着1001名来自各地的中国人来到德国小城生活两周,惊世骇俗地用毫无技术含量的人海战术成就了其作品《童话》,也让德国人民通过用不标准的普通话念出“艾未未”三个字认识了中国当代艺术,顺便,其装置作品的价格也水涨船高在同期举行的巴塞尔艺术博览会上飙升至500万美元。

现在,他的身份
判定正变得愈发扑朔迷离——刚刚落下帷幕的以崇尚学术著称的“沙飞摄影奖”把“摄影创作奖”颁给了艾未未。那是不是意味着从此以后艾未未在别的领域难以建立的学术地位终于在摄影界得到了意料之外的认可?复旦大学教授顾铮这样解释:“1983年-1993年艾未未的私人影像记录承载着那段日子中国人特有的真实的‘离散’之感,个人被投入另外的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他以个人史的视野切入到异文化的纽约,是个体与时代发生的对话和共振。”

“奖励使用摄影手段持续关注社会和人类自身命运以及在推进摄影和使用图像方面对社会产生过重大影响并取得杰出成就的个人。”这是“沙飞摄影奖”的准则补充。艾未未的摄影作品运用的是完全反摄影的语言,不讲究的构图,甚至完全无视构图,镜头直接对准生存环境中出现的一切,照片如同艾未未纽约自然生活的排泄物。就像达达艺术品要给人以某种“侵犯”,干脆连美学都忽略了。

不断引起争论也是反艺术的一种,达达主义的行动准则就是破坏一切。艾未未很好地利用了这一准则,据说他现在每天要接受起码两拨采访,接受采访也成为了他的“艺术”的一部分,但他的媒体经验并不是一开始就是这样的,其中有一个从认识到再认识的曲折过程。最初阶段,对于媒体他来者不拒,不管是省报、县报、专业报纸,统统热情对待;进入第二个阶段,他开始不接受采访,或者说,有选择地与媒体打交道,这样,既能引起一定范围内的关注度,神秘感,又能让那些遭到拒绝的媒体仿佛有了隐秘的被虐的快感,艾未未成为媒体间竞相议论的人物;第三阶段,也就是现在,面对媒体的策略又重新上了一层楼,用极具杀伤力的语言挑动媒体的兴奋神经,以不在乎繁琐细节为直率的招牌。除了媒体采访,他业余时间就是聊天,打瞌睡。

艾未未说过:“艺术是没有权力的,只有希望去争取一种权力。”现在,他用自己的从达达主义中领会出的泼皮式的智慧争取到了大众媒体的话语权。

“有些坏主意,有些看不惯的事,有些恶毒的语言。”艾未未这样评价自己,但是他也不在乎外界或恶毒或赞许的语言,兴许,正是这些以毒攻毒或者通篇称颂。互为矛盾的语言在彼此流转过程中形成的民众关注的漩涡,托起了这个身形庞大、满脸大胡子的北方莽汉,众多的、不明虚实的头衔拼贴出了他身上那件奇特的具有中国特色的皇帝的新衣。

来源:http://ent.sina.com.cn/r/m/2009-03-20/00262429001.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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